癡人說夢: 老友鬼鬼·第二章之四十五弟續篇

看了四十四哥為四十五弟精心釀製的《老友鬼鬼》，讓四十五弟一邊擦着流不停的鼻涕，一邊按耐着不許哭的心情。你好啊！好狠啊！籌劃了這麼久不放上來的一篇部落格，還真有夠殺傷力的說。

『看來我要好好報答你了』四十五弟大言不慚，正式給四十四哥下挑戰書，發英雄帖。

『以身相許就不必了』四十四哥似乎選擇以電影最常見的橋段來猜測四十五弟接下來的對白。可惜，四十五弟的答案並非如此……

『我寫回一篇更長的……關於我們仨』這回可完啦！什麼挑戰書、英雄帖已交到四十四哥的手中啦！四十五弟在這時候才回想起：前幾天，四十四哥沒更新他的“小天地”，是密謀《老友鬼鬼》去了。當時，他用了約一周的黃金光陰來完成的。如今，四十五弟信口開河說要寫一篇更長的，簡直是沒見過閻羅王——不知『死』字怎麼寫！

醞釀了好久的心情，終於開始了這篇《老友鬼鬼》的續篇。唯一不同的是，作者是四十五弟。說明了是續集，當然，故事的內容會有重疊，也會有所不同。這一切，也是要讓我們隨着時光一起倒流到二〇〇六年，也就是我四十五弟、四十四哥和自稱『拼命十三妹』還在乳臭未乾的那些年說起……

讓時光……倒流……有請……

那些年之初中一 ……

四十五弟的記憶還未泛黃，那年是二〇〇六年，咱們都剛踏入新的學習環境。四十五弟被安排在初中一的次班，而四十四哥與拼命十三妹則編排在首班。當時咱們的距離，就只有相隔的一道牆。還在念初中一的時候，四十五弟還未稱得上認識四十四哥和拼命十三妹。只是偶爾會從班上的同學提起這兩人的大名。

當然最然四十五弟印象深刻的就是名列前茅的四十四哥啦！據說，他是一位十分變態的人物。逢測驗考試，前三甲一定會有他的名字上榜。這聽了會讓人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的『猛料』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一定很驕傲吧？名列前茅的人還都不是一樣！』當時，思想不成熟的四十五弟對鄰班的印象確實不太好。雖然，四十四哥與輝少爺的成績是我們當時初中一首屈一指的，但是四十五弟卻不曾親眼見識過四十四哥的廬山真面目。

『大概都是書呆子的類型吧？』現在回想起那時對四十四哥的印象就是這樣的。就在這渾渾噩噩的初中一，咱們竟意想不到——在下一個年頭，咱們會從那麼的陌生，變得如此的麻吉。一切是緣分？還是『元』糞？又或者是『原』糞？(自上次擴張詞語是指“原來是糞”)

那些年之初中二 ……

四十五弟萬萬沒想過，以他的成績能晉級到首班。『原』糞，就在這一個班上拉出來的！再次容許四十五弟彈劾彈劾沒良心的四十四哥。繼上篇《老友鬼鬼》，四十四哥坦白從寬說道已忘了咱們是如何相識的。四十四哥呀，四十四哥還不是老四十五弟幾天罷了，怎麼比患上老人癡呆的長輩還善忘呢？以後，四十五弟可怎麼靠哥你來奉養弟我啊？！(吐舌頭)

那年，四十四哥還是個長不高的孩子。或許正因為他仗着自己的高度，毫不猶豫地就坐在最前排。也難怪，不然每次記錄老師在白板上的“論文”時，就會被一座座高樓大廈阻擋了視線。正因為四十五弟這高個子也無法看見老師在白板上所發表的論文，結果時常被逼離開的座位，到前排去抄寫。正因為這樣，我倆常接觸，一會兒打打鬧鬧；一會兒嘻嘻哈哈，如四十四哥所說——這頹廢的初中生活，就是認識你們開始的。

四十五弟記憶還未衰退。當時，四十四哥的鄰座就是拼命十三妹。而拼命十三妹的後座是高傲的女王。當時，初中二的同窗還傳不少有關四十四哥與拼命十三妹的緋聞呢？而他們倆，總是努力的澄清染上黃河的冤枉。

那年，我們仨的嘴邊總愛哼唱着香港電視連續劇的主題曲。四十四哥對拼命十三妹喜愛的歌曲印象倒是十分深刻，這點實在讓四十五弟自愧不如。四十五弟只知道，四十五弟每次冒着被學長沒收違禁品的風險，把私人珍藏的一張張歌詞走私進來學校。心驚膽跳的喜悅，不是每個人都負荷得來。

四十五弟的印像中，咱們班上的同學都是不愛留在學校的孩子。放學的鈴聲響起後，同學們總是一窩蜂的離開校園範圍。而班上就只剩下三個遲遲不肯歸家的小孩。咱們仨那愛慢吞吞收拾東西，你等我，我等你，走走聊聊的習慣，似乎已成了咱們每次交流的方式。若非真的等到保安人員或紀律老師來巡查各班的情況，要咱們有歸家的念頭真的想也不用想！咱們偶爾鬧鬧脾氣，耍耍性格，可是隔天就會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依然的望著對方嘻皮笑臉的。這也許就是當時最幸福的事吧？

初中二這一年最瘋狂的事情莫過於一班死黨們三五成群的騎著自行車肆無忌憚地在公路上奔馳，目的地不是哪兒，竟是在甲洞的皮炸專賣店『皮炸客』。末年之際，三五成群的死黨們約好在年尾大考後，去吃頓豐富的來獎勵前陣子為了考試而憔悴的自己。不是什麼自行車馬拉松大賽，而是為了到『皮炸客』享用美味豐富的一餐，動用了多輛自行車，以一司機、一乘客和一輛車的情況下，好幾輛車就這樣從增江騎到甲洞去。當時年少氣盛，甚至不會顧慮太多的人身安全。大家就在繁忙的大馬路上無牌駕駛，沒有一丁點的顧忌定下來的法律。

有個恩情，四十五弟至今也還不了拼命十三妹。這也是發生在初中二的某個星期五，父親大人因在放學後遲遲還未到校來接送。在還怕深夜即將來臨與飢餓感交迫之下，四十五弟暫時呆在拼命十三妹的家。說實在的，當時的拼命十三妹看起來有七分像個大姐姐。拼命十三妹暫時安頓四十五弟在她的家，還親手烹飪了簡單既方便的快熟面讓四十五弟充飢。雖然只是一碗普通的快熟面，可是熱騰騰的麵條進入我的食道，也就溫暖了四十五弟的心房。簡單既方便的快熟面，卻含有一絲絲的貼心與溫柔。那晚的收留雖然不是整個晚上，但已是仁至義盡。家人不允許別人在拼命十三妹的家留宿，四十五弟也明白當中的難處。在一番討論之下只好把四十五弟送去別人家借宿一宵。雖然拼命十三妹偶爾會開玩笑地說：『早知道那時候就不要煮那碗快熟面給你吃！』，但四十五弟知道，拼命十三妹是想讓四十五弟收斂脾氣之餘還要不忘之前的恩情。拼命十三妹，你那溫馨的一碗麵，至今還無法忘懷。敢問何時再次親自下廚呢？

腦海裡又漂浮出對四十四哥的朦朧印象。在某一次的考試當中，四十四哥坐在靠近教師桌子的前排。當時教師桌子上總擺放着作為班上擺設用途的假花花瓶。四十四哥對於沒難度可言的考卷，在完成了無聊白痴的問題後，總愛無聊的抓起假花花瓶迅速的往後轉，並以傻傻的笑容望着四十五弟和拼命十三妹。那白痴的行為使作答完畢又無聊的咱們放鬆、舒緩考試的壓力。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四十五弟在他身上標上『過動兒』的標籤。

就這樣，初中二的生涯還是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不知光陰的珍貴，咱們荒廢了不少學習的機會。在下一個年頭，咱們才開始慌張，為頹廢的初中二生涯感到愧疚，開始贖罪……

那些年之初中三……

因為從下午班轉至上午班上課的原由，新的環境、新的學習領域以及新的教師臉孔，所以咱們班上的同學都十分狡猾地在開學頭一天就選擇坐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身邊。大家都想着：反正老師又不會認得我們。心裡暗爽得很！若人可以聽見人內心的想法，當時大概可以聽見咱們班上同學們興奮的內心吶喊聲吧！

是的！四十五弟、拼命十三妹與四十四哥還是冤家路窄的在同一班學習。

由於當年稍有近視，卻不敢向父親大人坦言相告。深怕他會一次過算多年來的不聽老人言的賬。這樣一來就無法配一副眼鏡，身為高個子的四十五弟只好厚着臉皮坐在最前排。雖然時常會遭到同窗們的不滿，畢竟時常被一棟高樓擋著視線很不好受，但是四十五弟也不多作解釋。第二個原因則是——班上能打成一片兒的的朋友，就只有會坐在前排的四十四哥和拼命十三妹了。坐在前排的好處果然很多，偶爾能請教四十四哥或拼命十三妹有關課業上的問題既能夠專心的上課（畢竟老師只站在前面發表論文，但歷史節例外）。

回眸初中三那年，最令四十五弟印象深刻的事情莫過於“雞腸『仙寫』怒斥事件”（仙寫為日文翻譯‘老師’的意思）。雞腸『仙寫』仗着“胸”懷大志又高大，聲音更是十分尖刺，被她訓一訓，可會感到無地自容的感覺。那一次，『仙寫』要咱們班寫一篇雞腸文章，雞腸語法一向來是有限公司的四十五弟根本無法寫出一篇完整的文章。於是，就向雞腸一級棒的四十四哥借了功課來參考參考。四十五弟因考慮若全文照抄，『仙寫』可能會發現。結果就擅自在文章內再做一點兒的修改，深信這次一定可以瞞天過海。天曉得啊！雞腸『仙寫』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次過後進班就把兄弟倆從地上鏟上了天花板，再從天花板扯下來踏多好幾腳。之後，因拖累了四十四哥而感到愧疚，更是不曉得如何作出補償。四十四哥卻猛說不要緊。哥啊！你越是不要緊，我越是內疚啊！這可謂“共患難”嗎？

對拼命十三妹最印象深刻的時候也是在初中三的時候。當年的十三妹手中總會抱着一冊不知從哪兒來的文集。文集的封面設計美觀，畫着十三妹一貫的性格與內心世界，很抽象、很難捉摸……

『這本是啥寶啊？』四十五弟心中充滿好奇。四十五弟不時常故意翻閱十三妹的文集。從當初看到厚厚的一冊文集，在某天竟然又冒出了《文集·貳》。在那兩冊文集裡，一個個從電腦打印出來的工整楷體，像是十三妹除了報章以外第二份精神糧食。奇怪的是，四十五弟可不曾看過十三妹認真的翻閱她的文集。

當年仍熱愛美術方面的拼命十三妹，相信還會記得第一次自由發揮的美術功課，被老師批改得一文不值。那時候，大家都在質疑着老師的師資是否合格。大伙兒偶然還發現她不曾在學生面前動筆。

此外，十三妹總愛收錄老師們的『金玉良言』，像是在初中二的印藉胖級任說過的“Bila-bila pun boleh”,初中三生活技能老師的質疑語氣“Yakah?”，國語老師用發音不怎麼準確的華語說“我美麗嗎？”，數學老師怒斥金榜題名學生的態度“So what?”……有時候，反而是十三妹不經意的發現，讓大家都笑彎了腰。

一場大考後，咱們同班學習的命運似乎就到此為止畫下不完美的句號……

那些年之高中一與高中二……

因初中二的預考成績不理想，所以再次被降至次班。在次班裡，又是一個新的環境。畢竟習慣了有四十四哥和拼命十三妹的陪伴，如今就像茫茫大海中掉了方向盤的船隻。雖然咱們兩班就只是隔着一堵牆，但是咱們之間的友誼似乎不會被影響。即使在校園裡碰面，大家總會笑笑和打打鬧鬧的。偶爾兄弟倆還會相約到學校對面的茶水檔敘敘舊。大家在這兩年的時光內都各忙各的。十三妹有她華文學會主席的煩惱；四十四哥有他追求知識的衝勁；四十五弟也有他在音樂上的執著。相信仨人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成長不少，或許大家又不是彼此的當初了。